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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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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6 章

勉強處理了這邊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
韋恩夫婦總是頻繁經歷意外,就像被死神盯上了一樣。

太怪了。

一直沒有個消停,愛德琳忍不住直皺眉,感覺這已經好像不是簡單的商業競爭了。

想不管了。

但是影響聲譽,而且要是他們真的沒了,誰來付錢?

布魯斯可還沒付全款的。

真討厭,他連這都算計進去了嗎。

之前的價錢不劃算,現在得價錢。

為了更好的完成這次委托,愛德琳思來想去,還是打算去找個更好用的幫手來。

最好是一個能抵一群的那種,之前那種低水準的幫手的性價比實在是太低。

這個人會是誰啊?

是喪鐘!

雇傭到了新鮮好幫手,愛德琳挺胸,對於自己和他是非常自信的。

直到喪鐘對著對面的阿爾弗雷德發出嘲諷,他們兩個對上視線,阿爾弗雷德又瞇著眼睛,確定了什麽。

挨了一拳的喪鐘捂著臉,扭頭看向雇主,面無表情:“有必要雇我嗎,你們這邊的保鏢不是已經很牛逼了嗎,有必要嗎。”

雇他來幹什麽。

當對照組嗎。

得價錢。

愛德琳大為震驚,看著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,表情皺成一團:“沒用的男人,你怎麽連一個平平無奇的管家都打不過,讓我怎麽放心啊?得扣錢。”

“你在說什麽,”喪鐘繃臉,覺得冤,“那可不是一般的管家,那是對我的拳法了如指掌的管家。”

是嗎,她不信。

好事難不成全都會讓布魯斯少爺遇上,連身邊的管家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嗎?

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

但是喪鐘的話,也開始讓她有一點點地在意起那個管家。

不過只是一點點。

那一點點也只是單純好奇。

又一次處理好暗殺人員,站在昏暗、堆著屍體的小巷子裏。

我抻了個懶腰,看著黑漆漆的夜空發呆,放空大腦。

這次的委托掙錢真的太累了,韋恩家到底是幹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,他們給死神也投錢了是嗎,地下等不及想拉投資商了是嗎。

不多管布魯斯要點,我都覺得虧大發了。

煩躁地踹了地上的屍體一腳,我突然在他的口袋裏發現了什麽,好奇地彎腰撿起。

是一個煙盒。

哦,大人的東西。

我抽出一根煙,學著曾經見過的畫面,比劃了下是哪一邊,叼在嘴裏耍帥。

蕪湖,帥。

是的,像這個樣子叛逆地學壞,才是我應該有的使命。

哥譚,我不要再做那個逆來順受、還要遭受包辦婚姻的憋屈大小姐了。

我,要做哥譚之王!

握拳,準備發表自己的宣言,擡眼,和走來的阿爾弗雷德對上了視線。

註意到了我嘴裏的東西,他有些意外。

此時的氣氛,略微那麽一點點尷尬。

但是你知道的,我還在耍帥。

就因為看見了他,就給扔掉了,豈不是顯得我這個人很心虛,很沒有魄力,很被他拿捏?

他誰啊,不就是一個管家嗎,還是別人家的。

有的人,就應該找準自己的定位,擺清楚自己的位置,大小姐的事情少管。

我很勇的回望了過去,還會頂嘴一句:“看什麽?沒看過嗎?”

阿爾弗雷德沒有像別人那樣說不行、不可以。

他只是微微揚眉,問:“愛德琳小小姐還會這個?”

“那當然了,我可和別的小孩子不一樣。”

我不會。

但是無所謂,我會嘴硬。

阿爾弗雷德點點頭,在我的註視下,反手從口袋裏掏出了個打火機,俯身湊了過來:“那我幫您點煙。”

這男的怎麽隨身攜帶打火機啊。

我沒想啊!

我準備說一些[呵,我是什麽檔次,你又是什麽檔次,你配給我點煙嗎?]這樣的話,糊弄過去。

但是他已經動作利落地點好了。

我的沈默震耳欲聾。

對上他的目光,我咬咬牙,已經錯失了良機。

感覺他好像在眼神問[您怎麽了,該不會都是在嘴硬吧,其實壓根就不會吧?]

不會吧不會吧,您不會吧。

現在氣氛擺在這裏,我沒辦法,只能被趕鴨子上架,故作自然地...

被嗆到不行。

“呸,”我打了個噴嚏,當場換了個說辭,扭頭別開視線,給自己找臺階下,“那什麽,突然想起這玩意兒不健康,我戒了。”

我剛準備手快地把這東西扔掉,手指間夾著的東西就先一步消失,被阿爾弗雷德伸手接過。

有些意外和茫然地擡頭。

我瞧見他隨手叼在了自己的嘴裏,緩緩地吐了口煙。

見我望去,阿爾弗雷德掃了我一眼,臉上有很淺很淡的笑,隨口感慨了聲:“...小孩子。”

大概這段時間裏,阿爾弗雷德也很累,精神也一直緊繃著。

安靜了有一會兒。

他沒說話,靠著墻站著,垂眸頂著燃燒著的煙蒂,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麽。

煙霧裊裊彌漫,暈染了那張朦朦朧朧的臉。

我有些怔神地看著,忘記了挪開視線。

靜靜地在巷子裏抽完一根煙。

他踩滅,朝我伸手,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走吧。

他的指尖還殘留著煙草的氣息。

我不喜歡那個味道,我本應會很嫌棄地一手拍開,讓他離我遠一點。

但是不知道為什麽,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,身體先一步行動,竟然讓我鬼使神差地擡起手臂,握住了他的手。

自那之後,好像,就有什麽變得與眾不同起來了。

事件以韋恩夫婦離開哥譚市告終,布魯斯也按照約定,貢獻了他的零花錢。

我本以為我們不再會有更多的接觸,自此擦肩而過,各去做各的事情了。

雖然說,在韋恩莊園的那段日子好像確實還挺有意思的。

雖然說,布魯斯小少爺人好像確實也挺好玩,挺能拿來打發時間,順便坑點錢的。

雖然說,他的那個叫做阿爾弗雷德的管家...

是挺帥的。

抖著手捂住臉,我陷入了沈思,感覺這個心情有點不對勁。

一定是這樣的大人太難遇到,所以才會凸顯特別,一定是。

可是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,也就是這次有委托在先,湊巧有了交匯罷了。

等攢夠了錢,我遲早會逃離哥譚,逃離這個鬼地方。

事業才是我最想要的,沒錯,我最愛的是錢,是綠油油的鈔票。

做好了這樣的心理建設,我準備把這段經歷忘掉,再次投身到攢錢的偉大事業裏去。

然後推開門,又看見了來喝茶的布魯斯。

和他身後站著的阿爾弗雷德。

情不自禁地多向管家那裏掃了一眼,兩眼,三眼...

嗯?布魯斯也在嗎?

他說什麽了?

哦他說之後我們就要一起上下學做關系好好的青梅竹馬了,以及韋恩夫婦不在家,莊園裏好空蕩,邀請我像之前那樣去玩。

我以為我們之間結束了。

原來在少爺你的心裏,我們才剛剛開始嗎?

也,也不是不行。

當然了,我只是單純想從你手裏坑錢,順便調查一下你那個不對勁的管家而已。

誰會真的跟你們發展友情,或者友情之外的感情啊?

笑話。

你好,上一句話,要不就當我沒說過吧。

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要被布魯斯壓迫著寫高數,被他強行請客吃飯、出去玩,被按著腦袋完成義務教育。

幹什麽對我這麽好!

就因為你沒別的朋友嗎!

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對阿爾弗雷德抱有異樣的感情,看他一眼就忍不住扭扭捏捏。

那什麽,是那什麽吧,誰年少的時候不會荷爾蒙作祟一下。

這是身體的正常反應,沒什麽的,正常地對待,等幾年之後自己就淡了。

我是如此說服自己的。

按照既定的流程,在17歲那年,我已經要走出年少這個詞的範疇、並且也攢下一點能夠離開哥譚的錢了。

這意味著這倆人很快就可以從我的生活裏滾蛋了。

準備用最惡毒的語言發表嘲諷,扯著嘴說[一直只是把你們當消遣的工具而已,別太看得起自己了,一成年,我就從哥譚跑路再也不回來,反手就把你們拉黑,傻了吧,嘻嘻]。

但是當我擡頭,和垂眸的阿爾弗雷德對上視線時。

本該消散幹凈的荷爾蒙,它又炸了。

後來我想了一下,為什麽我會會對阿爾弗雷德這麽在意。

可能是因為他永遠和別人不同。

從小到大,他從來不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,也不會說這個不可以,那個也不可以,不該這個樣子的話。

他從不指責我,也不打擊我,不擾我的興。

就像在埃利奧特夫婦葬禮之後的某一天,他突然給我發消息,叫我從宿舍下樓見他。

阿爾弗雷德站在樓下,仰頭看著小跑著推開了窗戶確認的我。

他瞞著所有人,和學校給我請了假。

這家夥一向敏銳。

他可能知道許多我不想他知道的事情。

但是他都沒有說。

他只是開著輛敞篷車來找我,然後迎著日落的餘暉,開向了仿佛望不到盡頭的公路。

閉上眼睛,沈浸在吹來的、熱熏熏的暖風裏。

我搞不明白他到底怎麽想,也搞不明白他這樣做,只是對我特別,還是說是向來對所有人的一視同仁。

前特工總喜歡把什麽都隱藏得特別好。

但是,至少還是漏出點破綻吧,讓我知道你好像也有一點點喜歡我。

好給我一個脫離原本計劃,不離開這裏的理由。

阿爾弗給了,阿爾弗在給,阿爾弗還會給,阿爾弗還會一直給(震聲)

bgm[淒美地],嗚嗚嗚太好聽了嗚嗚嗚(哢哢賣安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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